严冬立马推着轮椅跟上。
陆夕柠居所外面,还是那棵熟悉的树下。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清晰看到背对窗户他坐着的「男人」。
对面笑容满面的陆夕柠,正在温柔地给他夹菜。
大脑在理智分析目前的情况,以及后续应该应对的状况,但季牧野心底却有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催促他去敲门、去质问、去掠夺。
如洪流般喷涌而出的情绪,太过陌生。
季牧野就这么站在一窗之隔的树下,在大脑不断分析这种似曾相识的情绪。
依稀记得,在初次得知陆夕柠「出轨」那天,他的心脏也如今日这般被狭小的容器禁锢,越缩越紧,不得顺心。
身后推着轮椅的严冬,只觉得周遭气压不断下降。
他偷瞥了一眼屋内:这就是夫人现在的丈夫?看背影,是不是有点太瘦了?
因角度问题,陆夕柠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底。
她看着龚韵雪瘦了一圈的脸,心疼道,“再喜欢摄影,也不能把自己饿成这样啊。”
龚韵雪无奈一笑,“这还真不怪我,你是不知道那些国家饭菜多难吃。”
两个人边聊天边吃饭,很珍惜相聚的时光。
三个孩子都不需要人照顾吃饭。
季朝和季则吃完饭,甚至还会主动照顾起妹妹,等小团子吃完一起去玩新玩具。
龚韵雪看着孩子的脸赞叹道,“宝贝,你和你前夫的基因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