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对继承人一贯的教育,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从而拿捏谈判的胜率。
季牧野习惯了把真实情绪藏起来,因为这样就不会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和破绽。
久而久之,那个冷漠平静的面具便镶嵌在了他的脸上。
他盯着陆夕柠的侧脸,苦涩道,“但我不懂那种情绪就是爱情的雏形。”
“你说你想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又何尝不想?”
在没有结婚之前,他几乎都住在公司休息室,生活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结婚后,尽管他不懂每每回家前那种似忐忑、似期待的紧张,是因为什么,但他开始按时下班回家,陪她吃饭,给她自己的副卡,夜晚尽到丈夫的义务。
他弯腰抱着她,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耳朵因为他说出的这些话开始发烫。
季牧野从来没有和人如此坦诚过自己的心思,如果自己今天不说,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
“得知你怀孕,那是我第二次感受到那种灭顶的喜悦。”
过去与现下交织,想到第一次当爸爸的心情,季牧野像是被温泉水包裹着身体,浑身上下都觉得暖洋洋的。
季牧野目光一柔,声音也哑了两个度:“第一次,是我们的新婚夜。”
她转身想要看穿他眼睛里的虚情假意,却撞进一汪深邃的暗色,耳畔再度传来季牧野富有磁性的嗓音。
他像是做了很大一个决定,视线里都带着能将人燃尽的火花。
“夕柠,我不是决然抽离对你的感情,而是恐慌。”
“......是嫉妒下的自尊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