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烟囱已经起了烟,她又把少禹喊来,让他去拎两桶水来。
村里有口井,远一些还有一条河。衣服可以拿去河边洗,但喝得只能去井里打。
“你拎半桶回来就可以了,太重的你提不了。”
少禹没吱声,拿着水桶走了。玉丫头想了想,也跟着出了门。
水很快就温热起来,傅卿倒了些温水,端进了屋里。
周应淮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被褥被收走,床榻上只有一床草席。傅卿把水盆放在一边,剪了块布,打湿后拧到半干。
“我给你擦擦。”
她刚拎起裙摆,周应淮已经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别碰我。”
傅卿挣了挣,没挣开。
那只手因为体重太瘦更显得修长,苍白无血,却很有力气。
“不碰怎么给你清理?我们是夫妻,你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最后一个字音说完,傅卿只觉得手腕被他抓的更紧了。
“你敢碰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道依旧沙哑的声音里,再无颤抖,反而裹挟着杀意。
“你不想快点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