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咬了咬下唇,脸上浮现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这对恶男恶女,这辈子就狠狠锁死吧。
这时,上首传来盛枷冷肃的声音:“程大人,在大理寺正堂动手打人,该当如何?”
程鸽提高了声调,严肃道:“是为罔顾律法权威,扰乱堂审秩序,干扰正常办案,该杖三十。”
赵幽正打得起劲,闻言,停住挥下去的拳头。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程鸽:“你说什么?”
程鸽道:“我说,在大理寺正堂动手施暴,视为无视律法威严,杖三十。赵世子,这次你听清楚了吗?”
这个赵幽真是跋扈惯了,以为大理寺是他府上的后院。
在这间屋子里,就算皇子皇孙来了,也要比平时规矩三分。
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
赵幽冷笑着用手指指自己:“你的意思,要对我动刑?”他放下手臂,目色阴戾地朝着程鸽逼近过来,“程鸽,以为你日日跟在盛枷身边,就觉得自己是跟葱了?”他上前一把抓起程鸽的衣领,“在本世子眼里,你不过是一条狗,一条摆尾巴我都懒得看一眼的狗。”
程鸽与他平视,脸色平静道:“世子,我提醒你,这里是大理寺正堂,我们今日是在开堂审理案子。文书会一字一句记下今日发生的每一个细节。我若是你,我便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能少动一下,就少动一下。”
他看了看地上被打得哀声啜泣的夏媛,“否则,多做多错。”
赵幽不屑地勾勾唇,将程鸽的衣领又提高了一些:“我今日就不听你的,你能怎样?”
程鸽道:“我本人,不能怎样。”
他是审案的官员,此时自然是要严守大乾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