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她全部想起来了,即便霍昭庭对自己如此,时斐也只会对他的感情死心,但并不影响自己要做的事。
她真正应该敌对的人,不是霍昭庭,而是眼前的男人。
此刻靳池温柔地用湿手帕缓缓擦拭着那些血痕,又让阿永将快艇上的医药箱拿过来,沾着药水的棉签一点点地在伤口上来回游走。
看着温和细心,一心为自己着想,就连这张脸,都是一副儒雅之相。
谁承想他背后那么有城府,对自己的伪装,只是在下一盘巨大的棋。
时斐感受到伤口处的疼意,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靳池马上停手,小声地抬头,温和道:“疼吗?我再轻一点。”
“我尽量不碰你的伤口,这里的药不太够,等会上岸之后我会安排医生去酒店,到时候再给你处理一下。
如果疼的话,稍微忍一忍。”
他温和开口,又仔仔细细地将时斐伤口处的那些血痕都擦拭干净。
时斐满身疲惫,此时此刻,她只想休息一会。
因为脑海里一下子窜出了那么多的记忆,让她有些隐隐发胀又酸疼。
殊不知,他们离开之后,游轮上也变得不平静了。
姜迟赶到现场时,靳池的快艇已经走远了。
只看得见最后那一点光亮。
他紧锁眉头,但心里又是长吁一口气。
被靳池带走也好,至少留了一条命,不然真要吊在甲板下一天一夜,她肯定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