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忐忑地按下接听键。
“少爷！”
一个近乎哭腔的声音在听筒内传出。
“公司破产了！”
啪嗒～
手机摔落在地，吴言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座被凝固的石像。
“少爷，你在听吗少爷？”
通话虽然开着听筒模式，但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将吴言的尊严按在地上无情地摩擦。
“现在信了吗吴大少？”
王延凯翘起二郎腿，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好了朋友们，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如果是权势压人的话，现在你们信奉的庞然大物已经轰然倒塌了，那你们该怎么办呢？”
无人说话，寂静无声，空气像是黏稠的胶状物质堵在所有人的心口，他们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祈祷这场闹剧尽快结束。
“我今天来呢，就只有一个目的，”王延凯站起身来，牵着冯小宇的手，在吴言的眼中，他的阴影无限拉长，笼罩在他的世界里，“来打打你的脸，让你认清一下你我的差距，四年前你被我压倒，那么四年后你也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王延凯的话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赤裸裸地拍在吴言的脸上，对方就是这样羞辱你，可你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无能狂怒的资格都没有，这个男人的背影，令吴言深感无力。
“走吧小宇，这里的饭菜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口，甚至不如我司机的厨艺。”
“嗯。”
冯小宇笑着点点头，任由王延凯领着离开山海厅。
临走时，肖佳聪回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吴言，心里觉得好笑，转身跟着王延凯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