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人的群体风格和一个时代的风格为何有时会被混淆,其合法原因是,一种群体风格常常似乎实现了该时代模糊不清的渴望抱负。
查尔斯罗森在的古典风格中阐述,一种风格可以比喻性的描述为一种语言探索、凝练的语言方式。
在这个过程中,它本身变成了一种方言、或是可以自足的语言体系,也正是这种凝练聚焦,使所谓的个人风格或艺术家的独特性成为可能。
连日来在车尔尼299的练习中,李安基于对古典时期音乐运作体系的个人理解,通过对每一首作品的运动发展轨迹进行仔细观察,有些意外的发现了蕴藏在其作品中的动态潜能。
车尔尼并不死板。
这种发现使迫使他不得不以更加明锐的耳朵和尖锐的感知去重新体验手指下的音乐。
尝试解读过后,他抓住了一些车尔尼作品与时代风格之间的联系。
或许抛开伟大的钢琴教育家这一身份不提,车尔尼在音乐历史地位中的独树一帜也并不全然是作为贝多芬的弟子和李斯特的老师。
身处两位时代巨匠的中间,他确实已经是最特别的存在。
在那个演奏家都喜欢用炫技讨好观众的时代,车尔尼却坚持用简约而实用的音乐线条,为二百年后的今天留下了一部部经典的钢琴练习作品。
这其中或许有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在那个时代迫于生计的妥协,或许也有一种超越世代的高瞻远瞩也说不定。
但无论如何车尔尼的音乐风格在今天依旧是无数钢琴研习者含糊不清的渴望抱负。
每个人都想参透其中的奥秘,又为的是什么呢。
为了走进心中神圣的艺术殿堂,还是为了一小时多挣几十块的课时费。
一串明亮清晰的连跳旋律进行,钢琴上的大拇指和中指、无名指是三根手指如同在飓风中泡椒鸡爪,在一阵急速抽疯中最后翩然落下。
“噹!”
伴随着两声连续强度适中的和弦,李安指顿手腕压下一瞬将双手抬起。
只留下琴箱里回荡出的丝丝柔美音波让午后的困乏得到了些许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