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南路过楼梯间时,就正好看到沉睡中的陆西雨,她换下了那件冷蓝色的衣服,身上穿着还湿透的卫衣。
花丛里的叶子动了动,她把自己蜷得更紧了。
光阴从她身边拂过,打碎了年华,她就拾起那一地稀碎的光华,拢了拢,重新装进口袋。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用一身的傲骨黏合起碎片,让光华重新回到身边。
就像此刻她执意要散发自身的热量,去蒸腾掉卫衣上的潮湿。
骆南回到自己的休息间,抓着床上一床柔软的毛毯,压着心口一股强烈想要给她盖上毯子的冲动。
这是兄弟的女人,他不能逾越。
那个晌午,他在阴凉的房间里坐了很久,一直攥着那床毛毯纠结,最后仍是放弃了。他只能那样坐着,隔着很远的地方温暖她,守着她醒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方翊提着食盒赶到医院时,方振正好换完药。
“这几天都不要沾水,也不要吃腥辣的东西,饮食尽量清淡。”
方翊站在门口听着医生的叮嘱,提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向鼻尖。
“好的,我知道了。”送走医生,方振看向方翊,和他手里的食盒。
单人间的病房宽敞明亮,干净整洁,每样物品都摆放有序……方翊四处盯着看了好久,似乎这样就能忘记他手里的东西。
方振看着他顾左右又欲言其他的样子,觉得好笑。
“呃……好些了吗?”好久,方翊才想起来问这么一句话,手里的食盒落在旁边的桌几上,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嗯,已经好了,医生说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这两天就可以出院。”方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