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往她发间移去时,陆西雨身子颤了颤,刚沉下去的心率又飙升般提了起来。
“你想干吗?”她嘶哑着声音问道,眼里充满戒备。
她此刻上半身只着一件抹胸,大片肌肤敞露在外。一身清凉,两人又独处一室。这样危险的氛围,她几乎是下意识手伸进兜里攥紧了那把防身的匕首。
陆扬没吭声,情绪复杂地盯着她,然后抬手拂开了她胸口的头发,令更多洁白莹透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陆西雨往电梯壁上贴了贴,想说:我还没成年。陆扬就目光指着她锁骨上那条裂贯的疤痕问道:“上次就看到了,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看伤口,还以为他妈的是坏种。
那次在二楼包厢的时候,陆扬问过她锁骨上是什么,她当时并没有注意。
陆西雨低头看向自己锁骨上那块丑陋的疤痕,简短道:“打架,伤的。”
“被谁伤的?”陆扬眼眸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抹狠戾。
“重要吗?”陆西雨反问道。
告诉他,他是要帮她报仇吗?还是说要在精神上同情她?
陆扬眸底的情绪渐渐敛去,一丝自责的光在眼波间流转。
他看着她,洁白如阳光一样的人现在破碎了,跟他站在一样逼仄的空间里,还时刻提防着他会侵犯她。
陆扬自是知道,这些年她很倒霉,麻烦不断,有很多人嫉妒她,恨她。她有时候会忍,忍不住的时候就动手跟人打架。
她在这五年内所受的灾难,他几乎都有责任。
但他怎么都没想过要把人伤害成这样,他不过是安排人给了她一些磨难,想让她戒掉骨子里的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