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漠直指内心的问话，希门内斯老人家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惆怅。
“我曾经信过……”
过了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
“其实，我能理解阿波卡利斯那个小家伙。”
“他当初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他的信仰在整个神国都无人能够比拟，坚定无畏，至虔至诚。”
“可是，等他走到最高的位置，了解真相的时候，发现只不过是这么一团东西，那种崩塌感，谁也难以承受。”
陈漠也觉得有些惋惜：“你就不能不告诉他吗？”
“傻孩子，”希门内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陈漠一眼：“灵体要换水收水，要补充能量、要放圣器，取圣器，还有各种各样的清洁和维护，你以为我一个垂垂老朽的老头子，能干得了这么些活？”
“而且，为了保证不会因为意外，导致灵体的传承断绝，神国有一项秘密规定，同一时间，至少得有三个人了解灵体的完整知识和使用方法。”
“一般，是神皇，神国的枢机祭司，和神国大主教。”
“老头子我活的太久，每次，给新的神皇和主教他们讲述这些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一次拷问。”
“只不过，我是从下面的属国来的，我比他们这些信徒更世俗一些，所以我能缓过来。”
“可怜的奥托，因为自己的心魔坠入了地狱。”
“神国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放纵一个又一个主教贪婪，享乐，亵渎神权，他们都以为是我舍不得这些学生，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这不是他们的错。”
“神国用一个谎言欺骗了他们的一生，他们是可怜的迷途之人罢了，能够守住这个心魔不说出去，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至于亵渎，呵呵，根本没有什么神权，哪里来的亵渎。”
眼看着老祭司的情绪越来越消沉，生怕老家伙一个想不开死这的陈漠，赶紧继续刚才的问题。
希门内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