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一家宛如狂风暴雨中飘摇欲坠的孤舟,被残酷无情的命运之手肆意拨弄,深陷于无尽的苦痛与绝望深渊。
阿豪的爸爸,那位往昔在大学讲堂上意气飞扬、滔滔不绝,以其渊博如海的学识令无数学子倾心折服的教授,如今却缩在自家书房那昏暗阴冷的角落里。他那原本挺直如白杨、彰显着学者铮铮风骨的脊梁,此刻却似被万钧重负压垮,再也无法挺直。他失神而空洞的双眼呆呆地凝视着前方那无尽的黑暗,嘴里不停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的痛苦呻吟:“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命运要对我如此不公?为何这世间的黑暗要将我吞噬?”曾经那明亮自信、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神,如今已被迷茫、痛苦和绝望所占据,往昔在讲台上挥洒自如、风度翩翩的风采荡然无存。
他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发根都被扯得生疼,却似乎感觉不到这种疼痛。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法挣脱的泥沼之中。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阿豪的妈妈,那位在医院中以其精妙绝伦的医术和慈悲为怀的仁心备受尊崇的副院长,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照人。她那原本总是洋溢着温暖与和善的脸庞,如今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泪痕,每一道泪痕都像是刻在她心上的深深伤痕,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悲伤。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犹如一只受伤颤抖的小鹿。她无力地瘫坐在床边,双手像枯萎的树枝般垂在身侧,身体不停地微微颤抖着,那件曾经整洁端庄的衣裳也变得褶皱不堪,仿佛也在一同承受着这难以承受的苦痛。
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仿佛这样能减轻内心的痛苦。眼泪不断地涌出,她却没有抬手去擦,任凭泪水肆意流淌,打湿了胸前的一大片衣襟。
而年幼的阿豪妹妹欢欢,那个曾经如同春日里娇艳绽放的花朵般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如今却被这残酷的现实吓得噤若寒蝉。她紧紧地蜷缩在自己狭小的房间里,用单薄的被子将自己瘦小脆弱的身躯紧紧裹住,仿佛这样就能构筑起一道抵御外界狂风暴雨的屏障。她只露出一双充满惊恐的大眼睛,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巾。她的嘴唇颤抖着,抽抽搭搭地小声抽泣着,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爸爸妈妈,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她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小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在寒冷的冬夜里找不到温暖的港湾。
就在这时,一群心怀叵测、不怀好意的人如恶狼般气势汹汹地聚集在了阿豪家那曾经温馨如今却破败的门前。
“哼,你们这种家庭,就是社会的毒瘤,就该被下放去改造!”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双手叉腰,扯开嗓门大声吼道,他那粗壮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唾沫星子横飞,眼睛瞪得像铜铃。他一边吼,一边用脚狠狠地踢着阿豪家的门,那扇门在他的暴力下摇摇欲坠。
“没错,让你们也尝尝劳动的辛苦,看你们还敢不敢有什么问题!”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跟着尖声附和,他一边说一边跳着脚,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着阿豪家的大门,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扭曲表情,那两颗突出的门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窗户砸去,玻璃瞬间破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像你们这种人,就该去大西北改造!”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双手用力地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恶狠狠地叫嚷着。她那肥胖的身躯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仿佛一堆快要融化的猪油。她一边叫骂,一边朝着阿豪家的院子里扔垃圾,垃圾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阿豪的父母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心中如同被万箭穿过,愤怒和屈辱瞬间涌上心头。阿豪的爸爸瞬间双目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他猛地站起身来,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冲向门口,一边冲一边挥舞着拳头,大声反驳道:“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们这群无知的恶徒,不能这样肆意污蔑我们!”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
然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却更加嚣张跋扈,他们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尖锐的刺刀,刺痛着阿豪一家人的心。
“还敢嘴硬,有本事别被举报啊!”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他还捡起一根木棍,朝着阿豪家的墙上乱敲,墙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阿豪的妈妈赶紧冲上前去,死死地拉住阿豪爸爸挥舞的手臂,泪水再次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别和他们争吵了,我们现在能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身体不停地摇晃着。
阿豪的爸爸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包含了他一生的痛苦和无奈。他缓缓地低下头,紧紧地握住妈妈那双颤抖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坚强,为了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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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激烈争吵声,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她把自己裹得更紧了,牙齿咬着被子的一角,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丝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