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底气后,便软声道:“这几日事务繁忙,我没顾得上来看你,冷落你是我不对。”
藤椅上的沈知煦翻了一页话本子,像没听见。
贺云瞻觉得被无视,又觉得沈知煦生气也是应该。
“外面的人都说与黎颜儿私通的人是我,其实都是谣传,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知是谁在其中推波助澜,越传越离谱。”
沈知煦满心无语,此刻他还觉得她是傻子。
“好,黎颜儿的奸夫不是你,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是奸同鬼蜮的丑陋蛆虫,是猪狗不如的恶心东西,我祝他一辈子发不了财,升不了官……”
“够了!”贺云瞻厉声打断,满脸憋成了猪肝色。
沈知煦骂得畅快,轻笑出声:“反正黎颜儿的奸夫不是你,你急什么?”
贺云瞻直勾勾瞪着她,已经明白沈知煦早就听说了外面的传言,刚才是指桑骂槐。
继续隐瞒已是不妥,可他也没勇气直接承认。
只能转移话题道:“先不管那奸夫是谁,如今贺家在全京城抬不起头来,明明是一件小事,却还影响到了我在翰林院的官职……”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沈知煦淡定地捏起桌上另一只茶杯喝了一口:“这一切是黎颜儿的奸夫所致,你找到他的奸夫,然后轮棍打死,外面再没人敢闲言碎语。”
贺云瞻狠狠攥住拳头,咬牙切齿道:“沈知煦,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名声毁了对你有何好处?”
“对我倒是没好处,但我并不在乎名声。”沈知煦一脸无所谓。
贺云瞻恼怒不已。
他素来最爱面子,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不管将来他能有多大出息,这件事无疑都是抹不去的污点。
也不知为何事情能散布得如此快,他想来想去觉得是因为沈知煦不肯拿银子,让贺云静无法打点当初那些同窗。
这几日他根本不想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