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贺云静转身就想去梨清苑拿人。
“慢着!”贺老夫人扬声叫住她。
“静儿,你简直是胡闹!再怎么说咱们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闹到如此地步,说出去咱们没脸在京城待了!”
贺云静噘着嘴道:“她又不敢说出去……”
贺老夫人狠狠剜了一眼:“没有什么是瞒不住的,她毕竟是宁德侯府的嫡小姐,若让宁德侯府知道贺家如此苛待她,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何况如今你哥正是在官场打拼的时候,我们家不能再传出任何丑闻,否则毁了你哥形象,影响他的仕途,你如何担待得起?”
贺云静渐渐冷静下来,委屈道:“我被她气疯了,也就是过过嘴瘾……”
“先进来再说。”贺老夫人引着贺云静进了房中,让身边的嬷嬷关好房门:“你刚才在院中说的万一被她听去,她更不会往外拿嫁妆。”
“母亲,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总不能连把琴都买不起,那我在荣德堂如何还能抬得起头来?”
贺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一把古琴而已,我先给你银子,因为这点小事气成如此,看你那点出息!”
贺云静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今日必须将琴买回来!”
没一会儿贺老夫人就吩咐嬷嬷从内室拿来银子,贺云静年纪还小,心性不定,银子一到手就兴高采烈地走了。
而雅香阁中的贺老夫人脸色依旧阴沉。
拿一百两银子买把琴对她来说是小事,但她的积蓄不是无底洞,长此以往撑不起这个家。
必须得沈知煦掏钱才行。
在她闭目沉思时,她身边的张嬷嬷小声道:“老夫人,奴婢听外面的小婢女说府中厨房的采买份额被削减许多,再过几日怕是连好的菜色都没了……”
“什么?”贺老夫人气得拍案而起:“她这是成心要与我们分家!”
她刚一着急便觉胸口一阵刺痛,捂着胸口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