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瞻的脸一下子黑了。
这样不管他坐在哪边,都不可能与沈知煦挨着。
明明他与沈知煦才是夫妻,如今倒显得他是个外人。
可偏偏席上没人觉得不妥,更无人敢说季临寒一句不是。
沈知煦已经缓缓走过去坐在了季临寒左手边。
贺云瞻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愤然走到季临寒右边。
他刚一坐下,季临寒便挪着椅子往沈知煦那边靠了靠,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这下更显得他是个外人。
贺云瞻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却只敢暗中瞪季临寒几眼,一个字都不敢说。
宴会很快开席,婢女们鱼贯而入为每桌客人上菜。
沈知煦余光往沈常铮旁边看去,竟看见二皇子就坐在那里。
他印象中二皇子与沈常铮没什么来往,前世今年的寿宴,也并未见他出席。
此人如今只是个锋芒未显的皇子,可沈知煦却知道他的野心。
今日他出现在宁德侯府,定是为了来拉拢宁德候。
沈知煦心中打了个颤,不禁多看了几眼,谁知正与二皇子视线对上。
二皇子朝她微微点头,脸上笑意和善,但就这么一眼,却让沈知煦后背冒出了冷汗。
她也赶紧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立刻移开视线。
身旁的季临寒发现她脸色不好,悄悄又往她这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