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后,贺云瞻气得握拳捶床。
“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婢女,仗着我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她,就敢与沈知煦合伙气我!”
贺老夫人也被气得脸面发黑,眼神里满是阴狠。
“吃我们喝我们的,竟还与沈知煦沆瀣一气!我早就说过这人留着没什么用,不如早点解决掉。”
“母亲。”贺云瞻沉声叫了一声:“她只是被沈知煦一时蛊惑,等我伤好再去哄哄她。”
贺老夫人点点头,但眼眸里的狠毒却没消散。
片刻后她又叹了口气,心疼地拉住贺云瞻的手。
“好好养着,别再想那些烦心事,同样都是女人,我知道沈知煦她肯定不敢与你和离,只是闹闹脾气罢了。”
贺云瞻也道:“对,她肯定不敢!”
贺老夫人对一旁默默抹泪的贺云静道:“再去找几个婢女来好好伺候你哥,刚才大夫开的药尽快去熬上吧。”
“我知道了。”
贺云静一走,房中只剩下母子两人,贺老夫人眼眶一红便落下泪来。
“哎……你说好好的你怎么偏去砸了库房的锁,再怎么说沈知煦也是贺家的媳妇儿,现在她把那些嫁妆攥得紧,但来日方长,咱们总有办法从她手里抠出来……”
一提这茬,贺云瞻面上稍有些尴尬。
“我哪里知道她会在库房里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就是存心防着咱们!”
贺云瞻忍着肩膀的疼低声道:“若不是被逼到绝路,我也不会去砸锁,我实在是缺钱啊……”
“怎么回事?”贺老夫人有些不解。
事到如今贺云瞻也只好将想买官的事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