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悠悠地又自顾自地说了许久，从各个方面将顾清泽仔仔细细评估了一遍之后，方才停歇下来。
顾清泽：“...........”
顾清泽心中虽说很好奇对方为何同样与他隔着一个帘子，却能够这般清晰地看清自己，仿若“单面镜”一般。
然而，他并未在这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耗费过多心思，他深知此刻尚有更为重要之事亟待处理。
顾清泽微微张开口，先是一番斟酌，而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对方。
“你...孤独吗？”
“啊？”对方听闻，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继而化作了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轻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就是....个人感觉？”
顾清泽听着她的笑声，心中顿感莫名其妙，但仍是认真回答道。
“喂，小妹妹，别妄图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其他妖身上。”
“你该不会是那种....因为自己的幻想就感动得稀里哗啦，以为帮助了其他妖，其实只是在自我感动的精神病吧？”
对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意味。
顾清泽垂眸不再言语。
他原本是期望能够以更为温和的手段获取信息，不想让首席花魁承受过多痛苦。
但既然尝试已然无果，首席花魁显然也并不领情，那他着实没必要再浪费口舌。
于是，当他再度抬眸时，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迅速地念起凌霄提供的那段“中二指数爆表”的密语。
“遗忘之锁，今朝崩裂，沉睡记忆，速速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