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听到楼下的四个乡丁都倒下了,这才稍微放心,她从楼梯口探出脑袋,向下面望去。
果然,四个乡丁东倒西歪,有人趴在桌子上,有人倒在地上,还有个抱着板凳腿滑下去了,全都昏迷了。
秀儿大着胆子,手抓着步枪的枪杆,慢慢走下楼梯。
她不会开枪,也不敢开枪,只是用双手紧紧握着枪杆,如果此时有乡丁醒过来,她就给他一“枪托”,把他打昏。
幸好四个乡丁都喝了蒙汗药,没有一个醒过来。
秀儿这才放心,她把步枪倚放在墙上,走到一张床铺前,强忍着刺鼻的臭脚丫味,拿起一张棉被,扛在肩膀上,又抽出下面的薄床单,然后又到另一张床铺前,抽了一张薄被单。
她扛着一张棉被,把两张薄被单提在手中,转身向楼上的了望台走去。
秀儿上了西北角的了望台,她先向西南角和东北角的两个了望台望去。
丁家大院东西南北各长三百多米,四个了望台分占四角,也距离三百多米,此时又是深夜,相互之间看不清楚,除非发现敌人,发出警报,另外的了望台才能看到。
秀儿感觉别的了望台不会发现这边的动静,这才放心了,她把棉被铺在墙头上的铁蒺藜上面,以免驴二向上爬的时候,被铁蒺藜划伤。
铺好棉被之后,秀儿向驴二藏身的地方招招手。
驴二从暗影中现身,灵活的移动过来。
就在驴二移动过来的同时,秀儿又把两张薄被单系在一起,把被单的一头,系在了望台的木柱子上,另一头垂到院墙外面。
这样一来,两张薄被单,就成了一条“长绳子”,约有三米多长。
墙高四米八,被单垂下去三米,一个一米七多的人,一伸手就可以抓到,借助绳子的力量,并不费劲就可以爬上来。
驴二很快移动到院墙外边。
秀儿低声说:
“二哥,几个乡狗子喝了蒙汗药,都睡着了,你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