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却皱眉说了句:“没得救了。”
“可她最后看我要跳河,她是上来了啊,她……”曹永贵艰难开口。
二叔微眯着眼睛,冷声道:“她上来做什么好事了吗?是好端端地跟着我们回去,还是好端端让阴阳接阴?她上来,是要我们一船人的命!你一个人的哪里够?”
“要不是我和阴阳有两把刷子,今儿悬河就要折两个捞尸人,半个接阴婆了!”明显,二叔的语气越说越不善。
我叹了口气,其实看曹永贵的样子,我也于心不忍。
只不过,他能够抱回来阴胎,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如果我对阴生九术了解得再多一些,我都不应该给唐秀秀接阴,犯忌讳的事儿,真的是在死亡边缘试探。
如果说没有二叔那一刀,我今天可能就折在这里了。
但凡是换一个有些资历的接阴婆,都不可能接这一单生意。
我看二叔说话太锋锐,曹永贵脸色涨红,人越来越站不住脚,就赶紧挡住二叔。
又劝了曹永贵节哀,说让他好好供奉孩子,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很多东西强求不来,孩子能在他身边已经是福报,他只能够多做好事,当作给唐秀秀积德,说不定会有转机。
曹永贵有了台阶,似乎也被说通了,一直感激地对我说谢谢。
二叔叹了口气,摸了摸腰间,他又嘟囔了两句,大概就是没酒了,晦气。
我和二叔说,要不我在这里和曹永贵等着,让他去买酒喝?
二叔摆了摆手,道:“光是阴胎,还是你收好了的胎陶,已经算不上死人的范畴了,没必要在码头上等。”“咱们钱事儿两清,曹老板你直接回家,我和阴阳还有事情要办。”后面这句话,二叔明显是和曹永贵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