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许刚好打了一碗粥,放到我面前。
他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得表情,问我睡得怎么样。
我挠了挠头,说挺好的,顺手端起来粥碗,我吹了吹,吸溜一口,槐花的清香便充满口腔。
纸人许点点头,说睡得好就成,他给二叔和自己打完了粥,不过他没有立刻吃,而是又从兜里头摸索了半晌,摸出来了一个小布扎递给我。
布扎绑得严严实实的,泛黄的布匹上,好似还有一些污垢。
这些就像是干涸了的血污,都成了黑红的褐色。
“昨儿我出去了一趟,帮你把衣服讨回来了。这玩意儿你拿着,那东西现在没啥脸皮,要是他不怕死再找你闹,你直接拆了朝他身上一甩,送他上路。”纸人许一边说着,又指了指我身下的椅子旁。
我接过布扎,同时低头一看,那里不正叠着我那身衣服吗?!
布扎冰冰凉凉,可我心头却感激得不行,连声和纸人许说谢谢。
纸人许摆了摆手,让我别客气。
又瞅了我二叔一眼,他才笑呵呵地说道:“你二叔手黑得很,他叫做鬼手,我要是今儿没把你衣服拿回来,可不是开玩笑的,指不定能把我扒一层皮。我这点家当,经不起他造。”
二叔滋了一口酒,却不接话,只是哼着曲儿,又端起来粥碗,喝了一口粥。
一餐饭吃下来,浑身暖洋洋的,舒服了不少。
我也准备和二叔出发。
这时二叔才提醒了我一句,让我可以把老鸡留在纸人许这里,总归回村又不是接阴,能不带的东西就不带,免得出事儿。
其实二叔提醒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