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谢满仓没有以前那么拘束了,胆子稍微大了一些。
他的话,也让我哑然。
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一眼衣领子,我才失笑。
这一个月来待在地相庐,我只顾得上学《宅经》,哪儿注意到自己身上,这会儿不但浑身脏兮兮的,脸上都生了不少胡须,这会儿没镜子看,不过谢满仓都这样说了,可想而知我此时的模样。
微微吁了口气,我心神放松了不少,笑着说等下换身衣服就好。
扫了一眼桌子,我又看了一眼纸人许房间,问黄七,许叔怎么没出来吃东西?
黄七谨慎地说道:“纸人许这段时间昼伏夜出的,应该是去办什么事儿了,他此时在睡觉呢。”
我愣了一下,在唐镇,纸人许有什么能办的事儿?
黄七让我先坐下吃点儿东西,填饱了肚子,他给我找衣物。
我的确是饿了,黄七请我坐下之后,我便大口夹菜夹肉。
一顿热乎乎的汤饭下肚,浑身精力充沛。
我放下筷子,交代了黄七,去镇上的裁缝铺给我取衣服,并告诉他,要讲清楚是蒋先生定的。
接着我又交代谢满仓,让他去做一些准备,我们今天便要离开唐镇。
谢满仓用力点头,脸上有了憨笑。
黄七则是小心翼翼地问我,说我们来不是请先生的吗,现在先生请到了?
我摇头,并没有多言太多,只是告诉黄七放心,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