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撑起身体,可小腿肚子还在转筋,足底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我勉强侧身坐起,掰过来小腿,一看脚底,那里竟然扎着一块锋利的瓦片,尖锐处都扎穿了我的鞋底。
抽筋儿再加上足底的剧疼,令我额头上汗水直冒。
何雉此时勉强起了身,她迅速过来搀扶我,神色警惕地盯着候钱书消失的地方。
我心头焦急,想喊何雉快去看看情况。
偏偏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听到一声鸡鸣……
这声响不大,可却格外的清晰,像是一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院子里头本来的幽冷死寂,刹那间便被强压了下去。
雾气,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迅速的散开。
转眼间,院内的所有雾都消失不见了。
天边挂上了一抹鱼肚白。
视线清晰的院子里头,已然看不见候钱书的身影。
大黄牛在十余米外的院墙前,踢踏着牛蹄子,时不时地哞一声。
它头顶上的牛毛此时竟透着一股焦黑色,其上还粘着泛青的红色血液。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
柳天牛斩错了“人”,但大黄牛,撞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