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牛则是在院子一角,正在给老黄捋顺头顶的毛发。
我先是去了灵堂前头,给师尊又上了一炷香。
低声和他说了我要离开之后,我才想到一件事儿。
我扭头告诉柳天牛,让他们还得等我一会儿,我还是得去一趟苟家。
我也没隐瞒,直接就说了缘由,师尊停棺于此,得有一个人来长期清扫院内,每天上香焚纸,否则便太过孤寂冷清。
柳天牛也没回头,平静说了句:“外头有不少人在等你。”
我愣了一下,何雉也看向我,她轻轻点了点头道:“其实他们在外头守了很久了,应该都是那个苟家的人。”我顿时便明白过来了。
他们在等我。
其实自从上一次事情之后,苟家就不会再得到地相庐的庇护。
即便是这一次他们来九河县找我回来,也只是还一次蒋一泓的情分。
他们等我的意思,不言而喻。
径直走向院门,我推门而出。
地相庐外头的街道上,坐了不少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穿着青麻小褂,全部都是捞尸人。
而当头的一个,就是那苟律,并不是我预想中的苟家家主苟黔。
我眉头微皱了一下,便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