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忆起鸾羡会”那日情形,一切都有了另一番合理的解释——孟得鹿拉着野良奔向舞台时,人群分明是惧怕野良才退避三舍,而自以为气势汹汹的她只是“狐假虎威”。
野良却早认出了孟得鹿,知道这丫头略有点身手,早有防备。
他松开手,虽然方才并没用力,孟得鹿还是张嘴吐出了一口被牙齿硌出的鲜血。
“谁告诉我这里可以买到‘极梦之舞’?”
“没有人告诉我,我不过是想碰碰运气……”
“你为何想要‘极梦之舞’?”
“我有一位要好的姐妹死了,我想知道她的死和‘极梦之舞’有没有关系……”孟得鹿不敢说是受蒋沉所托调查,只得移花接木,另找借口。
“你是蕉芸轩的人?”
“是。”
野良也早听闻线报,蕉芸轩死了一名舞伎,暂且信了她的话。
他用大拇指在她额间一按,那胭脂绘制的鹿角花子印在了他的指间,又被他随意印在衣角,算是留下了她的身份信息,又像是摩顶受戒。
方才被他挡飞的匕首狠狠地撞在墙上,短柄脱落,他随手将那短木柄拾了起来扔给了孟得鹿。
“以此为凭,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线人了,再有了‘极梦之舞’的消息马上来报,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
野良以为孟得鹿会感恩戴德,正待安排人送她离去,谁知孟得鹿却双腿一盘,反在他床上稳稳坐定。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谈我的条件了?”
野良虎睛般的双眼不由瞪大,嗤笑起来,“你?凭什么?”
“凭你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野良手掌下意识撑住腰间那条宽皮带,孟得鹿想,那里一定还藏着别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