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怒火中烧,他眼看夏健左腿受伤,能站着都是强撑,胸腹部伤口鲜血直流,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只见黑衣男子身体微微下沉,双腿蓄力,而后猛然发力,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冲向夏健。他手中的峨眉刺闪烁着寒光,直指夏健受伤的右腹部。夏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却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黑衣男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夏健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他手腕一抖,峨眉刺便如同毒蛇吐信般刺向夏健的腹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健突然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狡黠。电光火石之间,他强忍着剧痛,抬起右腿,狠狠地踢向黑衣男子的胸口。黑衣男子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了个正着。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夏健抓住这个机会,强撑着身体,向旁边一滚,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致命一击。黑衣男子站稳身形,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健,他怎么也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夏健竟然还能做出反击。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峨眉刺,准备给夏健最后一击。这一次,他决定速战速决,不再给夏健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再次冲向夏健,手中的峨眉刺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夏健这一次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咬紧牙关,准备硬接黑衣男子这一击。黑衣男子手中的峨眉刺狠狠地刺中了夏健的右侧腹部。黑衣男子阴恻恻的笑着,此刻他与夏健面对面,二人面孔相距不到10公分。谁知道突变骤起,黑衣男子突然脸色一变,急速向后退去,与夏健拉开了约七八米的距离。
黑衣女子与刘瑶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变故,也是一脸的错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黑衣男子猛地退开数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只剩下惊愕和难以言喻的痛苦。他右手的峨眉刺不知何时已易主,原本空无一物的腹部此时赫然出现了一截刀柄,一把水果刀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顺着刀柄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艰难地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恐惧的眼神望向夏健,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答案。反观夏健,他的腹部也被一把峨眉刺刺中,但诡异的是,这把峨眉刺的尖端距离夏健的腹部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却始终无法再前进分毫。仔细看去,在那峨眉刺尖与夏健腹部之间,隐隐约约闪着黄色的光芒,正是这股奇异的黄色光芒,出其不意的挡住了致命的攻击。
“真炁外露护体,好精纯的真炁。”黑衣男子惊讶道:“你明明修为低下,本来就真炁稀薄,之前跟我师妹战斗的时候,已经相形见绌。你一个快死的人又哪里来的真炁?还是这么精纯的真炁!你何门何派?师傅是谁?”
“太平道教,创派祖师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张天师!”夏健强压体内暴动的真炁,又开始信口胡诌,意图拖延时间,好让调理一下内息,“你凭什么说我修为低下?凭什么说我体内真炁稀薄?大千世间,各种门派功法无奇不有,你自己见识浅薄,少年多怪而已!”
夏健表面镇定,努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但实际上,其实内心慌得一笔,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黑衣男子说的并没有错,他体内哪还有什么真炁,此刻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他之所以能突然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完全是依靠从吴明那里偷学来的一本秘术。之前吴明帮他治疗失忆的时候,他无意间在吴明的房间发现了一本没有名字的古籍,那本古籍的封皮已经有些破损,泛着一种古旧的黄色,显然已经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出于好奇,他翻开了那本古籍,发现里面记载着一种可以快速消耗自身精元,将其转化为体内真炁的方法。
当时夏健看到这本秘籍需要消耗精元,就猜到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功法,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偷偷地学习了一下,从来没有真正使用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本古籍上的文字描述,以及那些诡异的图案,都让他感到一阵阵后怕。此刻,面对着生死危机,他已无路可退,只能孤注一掷,动用这门秘术。至于后果如何,他已经无暇顾及了,管他什么后果,总比现在就死了强!
黑衣女子看到师兄受伤,情急之下脱口问道:“师兄,你还好么?”
“问题不大!”黑衣男子强忍着疼痛,拔出腹部的水果刀,鲜血顿时染红了衣服,他咬牙切齿地说:“太平道教?大贤良师?有点意思,我记住了,你已经成功激怒我了,今天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黑衣男子拔出水果刀的同时,血液顺着伤口流淌不止,只见男子随手将刀丢弃在一旁的地上,心念微动,右手食指、拇指在伤口上下两端一戳,一点红芒微闪,伤口的血随即止住。
“今天,不光你要死,这个女的,还有你所有的亲朋好友,我都要让他们下去给你陪葬!”黑衣男子面色狰狞,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夏健也不示弱:“好,就让我们堂堂正正一战斗,把你最厉害的绝招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