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拒马的事没那么快,人力物力都是时间,汪叨也没给戚福个准信儿。
这事既然戚福说了,那就由天决定,开局到现在已经够难,如今难事多点少点也都认,大不了没了,也不过碗大个疤。
趁着夜色降临,戚福准备去一趟医馆,看看那位受伤的人是否醒来,他有话要问。
猜忌已经有了,总要确认下来,不然戚福这给汪叨说了一通,不就显得像是空口白话?
但愿此人正是流寇那帮人,戚福也有心结交,有了这帮人来对付莱罕也好,瓦尔汗也罢,都是个隐藏的帮手。
医馆外边已经点起了火把,老远就能看到院门前站着人,只是看不清脸孔。
“谦让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道,许是路上有耽搁,或是价格谈不拢,听说上次生铁价格涨了,还是谦大哥拿量压住了价格才买来的。”
“这事...我也有听说,不过...不过谦让没敢让三爷知道。”
“是呀,我觉得这事得让三爷知道才好,不然货不对,万一......”
“万一什么?谦让可不是推脱责任的人,莫要毁了他人清誉......”
那人压低了声音,不过戚福也走到了其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刚好听到二人的交谈。
要进到医馆,就得从这二人跟前经过,总不能装作看不见,轻咳一声。
“咳!”
俩人转身刚好看到站在不远的戚福,脸色微变赶紧打招呼。
“三爷!”
“三爷!”
戚福点了点头,朝二人走近,脸上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