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伯言听完,心下沉思,看看汪叨,再看看一旁低垂着脑袋的满达尔。
“汪蛮头对方诺有多少了解?”
“说来惭愧,往日虽说有些交集,自从做了宇寨蛮头之后,甚少来往,只是未曾想到他会来找我叙旧。”
难道说是方诺撺掇满达尔的?伯言心下一沉,反复想来又觉得说不通,那为何还要跑到汪叨那里叙旧?摆脱自身的嫌疑不成?
满达尔是能得到什么好处?还是方诺在威胁满达尔这么做?满达尔有什么值得他威胁的?
一个个问题抛了出来,伯言也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无从下手的感觉。
雷同找了过来,不过看着汪叨却是不善的眼神,伯言低语过后,雷同简单点头,脸色缓和了些许。
“汪蛮头,这厮可是你派来的?”
汪叨苦笑着摇头,他想过,不过从来都没有实施,毕竟戚福可是带给他富贵之人,他又怎么可能亲手断送了财路。
“阿福乃是我的富贵之人,更与我拜把兄弟,我汪叨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至于做出此等下三滥,可曾见过我宇寨来人?”
雷同想来也是,不过满达尔是汪叨的人,若说跟他脱了干系,怎么说也是个失察之罪。
“汪蛮头也不要撇清,若是我等晚到一步,莫说是你,就是要把整个応国闹个天翻地覆,都是必然的。
他,仅差一些便能结果了我家少爷,你可知我等的愤怒?”
汪叨虽说听了伯言跟他所讲,不过并未提起满达尔险些杀了戚福,如今听来汪叨脸色沉重。
“到底是为了什么!”
汪叨还是不死心,不过满达尔并未被吓到,也仅仅是抬起头瞥了一眼汪叨。
“我汪叨待你不薄,为何要做出这般拙劣之事,若不是阿福兄弟推举你当了吴寨蛮头,你满达尔不还是我汪叨手下的人?前有茂子签,今有你满达尔,为的是什么?”
汪叨喋喋不休的痛骂满达尔,俨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雷同看的出汪叨并没有假意,真的是被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