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
眼见厉闻川又食髓知味地缠了过来,苏蔓急忙摆手,昏昏沉沉地与他聊天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或许是因为理智刚刚已经被裹挟殆尽,她难得地向厉闻川吐露了一些自己真实的过去。
“其实我特别怕冷,每一年冬天我都得抱着福福入睡,它当时还那么小,毛茸茸一团……”
那时的她也不大,才十二岁,瘦得像根竹竿。
青淼山的冬天特别特别冷,寒风吹进木头搭建起来的房子里,骨头缝里都要冒着寒气。
在捡到福福的第一个冬天,每一夜,她都要抱着它一起入睡。
一人一狗依偎着取暖,挨过了许多个冬天。
江文茵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死。
最冷最冷的时候,她也要逼着她穿着最单薄的冬衣去河里摸鱼捉虾,或是在雪地里徒手挖洞,寻找过冬时小动物藏起的口粮。
再长大一点,她学着大人的样子,在春节时下山置办年货,可她又不舍得买肉给自己吃,最后攒下来的钱买了肉全煮了给江文茵吃。
剩下的肉汤留给福福。
她就在边上咂摸着口水。
“肉汤……”
苏蔓的眼泪慢慢浸湿了厉闻川的肩膀,滚烫的一片。
厉闻川揉了揉她的发心:“就这么馋?”
苏蔓弯起嘴角,就当她是馋得在流口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