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在医院里躺到第五天的时候,厉闻川捧进来一个精致的小坛子。
坛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苏蔓清楚得很。
那么大的一只狗狗,如今只剩下小小一捧灰。
明知道结果,苏蔓还是抑制不住的难过。
眼眶发烫,鼻尖发酸,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钝痛感乱糟糟地萦绕在她心间。
“还是这么委屈?”
厉闻川冷冽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尤为沉缓。
苏蔓僵硬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奇怪。
她没有哭啊。
明明没有眼泪,他为什么还是能看穿此时此刻的她很委屈?
想到厉闻川先前的态度,苏蔓扯了扯嘴角,不敢再板着一张脸。
厉闻川凝视着她,最终叹了口气,抱起她往外走。
苏蔓一只手握紧骨灰坛,另一只手紧紧攀在厉闻川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厉闻川没有说话,只是将她塞进了车里,然后一脚油门踩下。
道路两边的树影在迅速往后撤。
苏蔓低头看看福福的骨灰坛,又看看厉闻川的脸色,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