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一艘刚刚启航的小船,一定会遭遇暗涌下的礁石。一只才学会飞翔的雏鸟,必然会面临凶狠的秃鹫。
稚嫩的青年养老院在经历一系列风波后,终于走上了相对平稳的轨道。
胡贝朵活泼,梁风荷沉稳,傅佳佳夹在她俩中间,时而欢乐,时而忧郁。
新鲜的生活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她大部分时间忘记了产后抑郁,总体来说稳中向好。
带领着叽叽喳喳的“娘子军”,二筒觉得自己愈发像个妇女主任了。
不仅宽容大度了,甚至还有点儿婆婆妈妈的倾向,颓废沮丧都得靠边站。
再看那棵丑陋的皂荚树,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只有林熙维,依旧是老样子,跟谁都不冷不热的,成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尤其是对胡贝朵,二人之前那点儿过节在心里生了根,根本不正眼瞧她。
“筒哥,这树年纪不小了吧?”胡贝朵气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她暗暗骂自己瞎了眼,之前还觉得林熙维又帅又酷,艺术家气质十足,谁承想是个小肚鸡肠的冷血动物?
见他又在树下捣鼓泥巴,故意把话题往那边引。
“确实,比老宅还老,听说是清朝初年移过来的,怎么说也有三百多年了。”二筒不疑有他,一五一十作答。
“我听说以前的人家要么种柿子石榴,要么种桂花橘子,为了图个吉利。”
胡贝朵扬起下巴,弹了弹指甲,将指桑骂槐发挥到极致,
“你家为啥种皂荚树?丑了吧唧的,猪鼻子插葱,装相。”
“不至于吧?”二筒没听出言外之意。
虽然他也不怎么待见这棵树,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忍不住替它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