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谁给的消息?

残废仔。这个唤做残废仔的,本姓辜,是他们的线人,也是两脚人,兼做警方的线人。

好,什么时间?关立冬对这个残废仔的话有百分之九十的可信度;他对关立冬是敬而畏之的。

他报给警方的线索若有七成,给他的就有九成了,他曾经领教过关立冬修理人的手段,一次就够了,他死也不愿再度领受。

明天晚上十一点在七号码头。

好,派几个身手利落的兄弟,叫他们留点精神好好做他一票。关立冬也不会坐以待毙拼个死活也要讨回面子。

当他关立冬是什么角色?什么东西?要动他,也得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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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头的小别馆位在半山腰,小木屋式的建筑,另有车库。

小径由大块原石铺设,绵延至玄关,大致上以隽逸优雅为主体。

这房子原是荒废多年的老式房屋,关立冬托人辗转才购得,并着手装修,请名家大师捉刀设计。

六十坪空间,视野良好,光线充足,室内空间又宽敞,不过唯一缺点是属于两人世界,没什么儿童房,也许他老早有计划了——她身边不能留小孩。

老板娘,行李需不需要我提进去卧室?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我先下去,若有事再联络,这有我的巳机,不然也有室内铃。司机交给她一支室内通话机,并教她怎么使用后才出门。

范攸云提了简单的衣物一间间探索。

主卧室分为书房及寝室两区,由半高的柜子自中间隔开,空间相连又有各自独立性;半高柜在书房是摆饰架,在寝室则是床头板,化妆台的柜子架板多,极富机能性,可配合空间运用;贮衣室另辟成区,与浴室约占主卧房空间的四分之一比例,收藏空间很大。

她正想将衣物挂进衣橱中,门一打开,一套套香奈儿名牌服饰吊得整整齐齐,连标价也未撕下,可见他的出手大方。

她已养足精神,立刻打电话给乔玉苹,不过家里佣人说他们夫妻已出去旅行,连儿子范垦翔也带出去了。

她一挂上电话,关立冬立刻上线。

电话坏了?他很纳闷,打了电话这么久才接通。

没有啊!她听出他的不悦还一副无辜状地表示:刚刚我才用过,很正常的。

你打给谁?哼,终于露出口风来了。

回家。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真的?他不相信范登邦会对他毫无意见,或者乔玉苹已顺利摆平他了?

人又不在,你想他们会说什么?

他们去哪了?

度假去了。

她真好命。

立冬,他们是为了我们的事去避风头的,你少误解他们了。她知道他一定误会范母了。

在关立冬心中早已认定,在他受苦受罪之时,其母已有一个温暖家庭,她根本忘了他的存在;他在美国过着痛苦的生活,而她正在台湾享受安逸无忧的日子!

他恨过她,可惜他几乎忘了她的长相,他不知他恨的是谁,是自己的母亲吗?还是一个只是曾经生过他的陌生女人?

不管误不误会,反正她已走出了我的生命,也不关你的生活了。满意吗?这房子?

嗯,设计的人很用心。对了,你何时会来?这才是重点,饨,女主人已经人住,男主人却迟迟不归。

过阵子吧!对了,你要什么,吩咐东富,他会帮你办好的。

你究竟在忙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不说,怎么会知道我不想知道?

你在跟我绕口令是不是?

怪神秘,有问题。

反正别管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只对你一个人忠心。

你给我一个哑谜,而且还没头没脑的!

你好奇心太重了。他突然住口,仿佛有人插话,不负扫,我要挂电话了,明天再打给你,再见。

喔!她连一句再见也懒得说出口。

一挂上电话,心中可是怨他千百回:什么东西嘛!搞这一套,践什么?口中净是埋怨,他存心孤立她也不是,孩子不在身边,他又飞得半天远,没有个伴,这种人生根本是黑白的,她才二十多岁,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她梳洗一下,约七点,她明call了东富。

东富,我想下山去走走。

好,我立刻上来,老板娘,你先等一会。

东富是台中市人,没事时他会回家去,若她有事找他,他才会上山来,反正路程又不远。

他与另一名清洁妇及叫美巧的煮饭婆会一天上来两次伺候她;说真的,她不该有丝毫的不满,可是她还是不甘寂寞的。

对台中,她是人生地不熟的,全凭东富载来晃去。

她很怪,人家逛百货公司是大采购,她竟什么也没买,因为她只是单纯的无聊。

她在前、东富在后,两人逛着大友百货。

逛了一大圈她还是两手空空,东富也怀疑她这个老板娘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据他了解,老板人在金钱方面是一点也不会亏待人的,尤其是女人,照理会被尊为老板娘的人,更是阔绰才是,可是她怎么这么

东富,回去了。

是,老板娘。

他们又原车回山上。美巧已做好晚餐并离开,偌大的屋子挺是寂寞的。

东富,明天帮我买只狗,小小的。

狗?什么品种?

小小的,其它的不挑。

好,我明天上来时会带来。老极娘还需不需要买什么东西上来?东富见她下山又没买什么,想她一定会缺个什么东西,便好心问她。

也好,帮我买些杂志上来,反正也无聊。她心想,立冬不知会忙多久,清洁妇每天只待在这两个小时,有心聊天也聊不了多久,而美巧只有做饭时间才会上来,她也满元聊的,不如看看杂志,打发点时间,不然这种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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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立冬今夜倒是挑灯夜战,他策划了一套周详的狸击计划,林德川不给面子,他自然也无须对他留情,挡他者死。

明天他虽不出面,不过也不会置身度外,阿林是由他扶大的,他自然要出力助他苗壮;阿川冲阿林的盘,他这个大哥也要尽点力,不尽力也要用点脑,可不能让外人笑他捧出的是颗烂棋子、纸老虎!

阿林,好好干一票,让你这个白面书生好好地在这扬名一下。他拍拍他的肩膀。

会的,大哥,我不会让你漏气的。

行,冲你这句话,我撑腰。

大哥,这路线是

两人相谈至夜深,才准备为明晚的火拼补足体力。

江湖路险,人心更险,关立冬老早看清这点,故他在这一次乘机退居幕后,当初老三给他的指示是江湖将会扬起大风暴,故他见好即收,只希望躲过保命;现在易主了,以为新人出现即将现出新局,不知后来者欲振乏力,来一个、杀一个。

关立冬在几经商讨之后,决定退了下来,反正他也混了近十年,玩够了、也杀够了,该好好计划下半生要走的路,不过临走之前也得扶个皇帝登上龙座才行!龙座一日未稳,他就一日责任未了。

阿林,我送你上来,也不希望你站没两天;你的力量也不小,好好干,会是你的!我相信你会成功。

大哥,我会争气的。

好,就看你闯天下了。

是!我会不负所望的。

好!先回去吧!明天晚上一场战斗等着你呢!

好,那我先回去。

小心点。

我会的。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组织,关立冬眼中的庚气令老三知道他将来的成果非凡,故将他送去美国受特种训练,由基本体能至神射训练;并送他上组织概念课程,目的是要栽培他成为一个真正有实力的组织领导者。

可惜人心并不是任何人可掌握的,他知道他该为了范攸云放弃这种身份,可是他知道,一日猛然退出,一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的抢食行动;

若他一步步地退下来反而无害,道上的兄弟只会淡忘他,由新手上任,也能避免一场搏斗上演,这是一场有规划的长期作业。

次夜——

大哥,全部准备齐了。

家伙呢?

就等着大开杀戒了!

好,上阵了。

关立冬将地形图交给林威颂。

要当老大的人什么阵式要会摆,有头脑,再比蛮力,这才够格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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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在组织内等他们,他回别馆时,时刻已晚,谁也没通知,便自己一个人开车下去。

别馆外水银灯亮着,似乎等待夜归人似。

他将车子泊入车库,并由旋梯上石径,他有自备钥匙,无声无息进入玄关内。

她不在客厅,整栋房子似乎没人似的死寂。

他脱下黑亮的皮鞋,他知道清洁妇的工作辛苦,故不会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钱就想糟蹋人。

其实他在美国也有一段恋情,只可惜他羽翼未丰,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女人。

佛兰娜艾肯瑟是一家旅店主人的女儿。

他到美国第一站即在那落脚。

兰儿——是他对她的称。

他当年才十六岁,他相信他既然可以要了她,自然有能力能够保护她,可是他没有做到。

当他再一次遇上范攸云,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用生命去保护她;她们虽然不同国籍,但她们是神似的。

他走到卧室,她已上床睡觉。

微弱的床头灯照在她安详的脸上,他走向她,并坐在床头上。

好一会,她朦胧中觉得有人直视着她,令她无法人眠,她略翻个身,一个幽暗身影令她仓皇失措!

谁?她惊呼出声。

关立冬侧过身,阻止她有下一个动作——尖叫。

是我。

立冬?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立刻坐正了身,被子仍不忘往上拉,今天她的穿着虽不暴露,只是基于女性矜持而有此动作。

还怕我?早看光了。

你好坏!刚到是不是?

有一会了。

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熟了,我也想着一些事,所以不想叫你。关立冬的手在她的脸上、颈子来回不断揉抚着。

干嘛?搔痒?她忍不住闪了一下。

这个动作却令他更无法忍受那禁欲已久的渴望。

你要我吗?现在?她试探性问他。虽然有点大胆,可是她不在乎,她心中也渴望他给的温存。

我要。

没有太多言语、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激情加上炽欲在山野树林中浪漫销佯。

一番翻云复雨之后——

立冬,事情处理好了吗?

大概成了吧!他望向床头时钟,指针恰好是十一点三十分。

阿林仔的本事应该可以在半小时内解决妥当吧!

怎么说?

这事用不着我亲自出马。

我很不明白你究竟在做什么、忙些什么?

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

我是知道,可是你不是个杀手吗?

杀手?老早不做了。

你洗手不干这种坏勾当了?范攸云还开心他终于不再涉足黑社会杀手一职,可惜高兴得大早了。

我不做杀手,我做老大。

你说——你现是老大的身份?这身份比杀手更令她震惊,以前他是行凶者,现在是唆使者,一样是坏人一个。

不过我卸任了。

你究竟在卖什么连环关子,一个接一个的!

反正我想脱离这种生活,你懂吗?

真的?她很高兴他肯放下屠刀。

不过别人不会放过我的。

怎么说?连个人身自由也不行吗?

踏入这条路,要逃也要有点技术,不然只有沉尸大海的份。他进这一行已十个年头,明白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除非他死,不然想要全身而退的机会,可说微乎其微。

这么恐怖?

这不算什么,还有更残酷的事。

那你为什么会进入那种生活?

年少无知,没个栖身,他们提供,我出卖个人。

难怪妈妈一直惦念你。

她会惦念我?他嗤笑。

在她狠心将他放在关树君身边之后再回头说她惦念他?

在他饱受拳打脚踢之时,她在那男人怀抱中受呵护;他挨饿受冻之时,她正享受着锦衣玉食,她哪来心思、哪来空间想起他这个儿子?

立冬,妈妈真的很关心你,我想你大概没有找到一个真正关心的人吧!

谁说我没有?

有吗?既然有,为什么你这么冷淡?

你相信在我身边的女人会发生不幸吗?

不听你胡说!哪有这种事,又不是受诅咒。

也许吧!攸云,你待在这,少出门。

会出事?

他无论是从侧面或是正面看,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酷!偶尔在夜阑人静之时,她会重新思考她今天的决定是否错误当然否字都会首先浮上脑海。

可是她内心深处一直重复告诉自己:范攸云,你不是只在乎那种感觉的吗?那一份骚动的心也就又立即被压抑了下来。

矛盾,人的个性真是矛盾!

不一定,小心为上就是。

放心,你只需担心你自己。

万一外面有什么传闻,你别放在心上。

你会干出什么坏事来吗?

反正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好女孩!

你又想哄我?

你是被哄大的吗?

当然不是。

他只在这儿待了三天就又消失了。

范攸云一觉醒来,枕边只残留一位余温

他真像只豹,总是无声无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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