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厚德笑着对倪掌柜说道:“看来,我们俩都是一个跑腿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倪掌柜回头看看倪夫人,又看了看夏厚德身边的白佩佩,知道他是打趣,也跟着笑了起来:“夏老弟说得还真是。我这夫人啊,小气得很,我出门应酬一下,但凡多喝了一杯花酒,回去就得跟我闹。
幸好碰到的是白大夫,于我有救命之恩,她就算想‘闹’也得给我忍着了。”
倪夫人瞪了他一眼,说道:“胡说什么?白大夫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敬着她还来不及呢,哪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不让你喝花酒,那不也是怕你酒喝多了,伤身嘛。”
完全不提自己是个妒妇,小气巴拉的事情。
白佩佩说道:“那花酒还是少喝一点,酒多伤身不说,别人经手多了的东西,也容易带病。万一一不小心传染了什么,还不好治。这可去比去年的那个难多了,就是扁鹊复生,也得皱眉头。”
“听到了没有?”倪夫人借机,碰了碰倪掌柜的胳膊,“白大夫可是大夫,人家都这么说了。”
倪掌柜一脸无奈:“听到了听到了,我又不好那一个。那不是以前要应酬,没办法嘛。你看,现在我们不也在茶楼里谈了吗?”
意思就是,花酒不是他想喝的,还要看谈生意的对象是谁。
人家白大夫是妇人,她男人又不好这一口,他自然也就“不好那一口”了。
至于倪掌柜是不是真的不好这一口,就不知道了。有的问题,不能深究,要是深究了,容易造成家庭矛盾。
倪夫人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自己的生存本能。
寒暄结束,也就到了“品尝”酱油的环节。
白佩佩是唯一拥有上辈子记忆,知道酱油是什么的人。因此,这酱油到底有没有成功,还要她说了算。
今天倪掌柜带过来的,便有四五种,由白佩佩评选。
五四个小陶罐一打开,便有一罐的味道有些坏了,不用说,这罐肯定不行。
倪夫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坏了,这才打开就有一个味道不对,这剩下的不会一罐都没有吧?
白佩佩把那罐坏的打开,其他的打开,一罐一罐地闻了过去。虽然色泽有些区别,但大体都没有异味,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