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开始,燕煌钰免去了燕栖夜每日的请安。
或者说,变相地不让她进宫。
燕栖夜没受到什么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该上张渡言的屋就上张渡言的屋。
除了半夜潜出王府的次数越来越多,燕栖夜的日常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至少燕栖夜是这么觉得的。
凤凰很担心燕栖夜的状态。
她太安静了,最近都不和祂主动聊天,总是在无事的时候靠着窗户盯着又来京城的余醉的鹰,脑中一遍遍把她布局那么多年的计划复盘一遍,在一些有问题的地方停下仔细考虑一番,反复推敲细节。
明明这人不久前还告诉祂不要急躁,慢慢来。
“凤凰,人的招数,就是慢慢来,温水煮青蛙,让对方到最后都没意识到是怎么落在圈套里的。”
这是燕栖夜以前在祂催促的时候给祂的解释。
而现在......
“你怎么突然开始把余醉召来了?你不是打算再等等,把燕于飞的事收集全吗?”
在心里计算若是起兵自己手里会有多少人的燕栖夜闻言低头去看栖在窗户上的凤凰,伸手摸了摸祂的脑袋。
“现在也不少。”
凤凰疑惑歪了歪脑袋。
燕栖夜抚摸凤凰的手调了个方向,把祂的脑袋掉了个个,让它回到原来的地方。
被掰正脑袋的凤凰睁着豆豆眼盯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家伙,试探性开口:“你不会是因为燕呦呦吧?”
燕栖夜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凤凰一样,勉勉强强开口:“也许有一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