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突然大吼道:“您这一死,您知道要牵连多少人吗?”
“那些准备与您一起逼宫的勋贵,武将,千户,百户,士兵,以及他们的家人,又要有多少人要跟着一起送死……”
朱雄英突如其来的几句话把蓝玉吼的愣在当场。
从认识蓝玉起,朱雄英对这位舅老爷一直都很尊重,蓝玉对自己的照顾那没的说,正是在乎这位亲人,这才忍不住在他面前发脾气。
自从朱雄英走进这个屋里,蓝玉毫无君臣之礼,当然,朱雄英也不在乎这些,他一直都是很随和的人,也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跪下磕头。
但他不在乎不代表老爷子不在乎,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为臣纲,这是规矩,是礼法。
从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后夫妻,后亲情,无论二人是什么关系,君臣永远排在第一位。
别说蓝玉了,朱雄英册封皇太孙后,秦,晋,燕三王见了储君要敢一口一个大侄子的叫着,老爷子一定会拿鞋底子抽他们。
“舅爷,您到底明白了没有?”朱雄英无奈的问道。
“臣明白,臣明白!”
蓝玉面露苦色的说道:“可是臣打了一辈子的仗,实在不甘心做一农夫老死乡野,臣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死在马背上,死在千军万马的冲锋之路上!”
“舅爷,你糊涂啊!”
朱雄英又问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蓝玉一愣,说道:“殿下是吴王……即将册封的皇太孙?”
“皇太孙又是什么身份?”朱雄英又问。
“储君……”
“储君是什么身份?”朱雄英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