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儿到底是姓陆,就算在没感情,他也是陆正丰自己的孙子。
铺子记在他名下不还等于是他们陆家的东西吗?
陆正丰再无担心,便同意了。
阮流筝当下便吩咐人去办理手续。
等晚间的时候,阮妈妈拿着新的地契去给陆正丰过目。
陆正丰仔细看过后没有问题,阮妈妈这才回了正院将银票给徐氏送过去。
徐氏掀开一看,脱口就问:“怎么才一千两?”
阮妈妈答得十分自然:“老夫人没有当过家,自然不知道这世上的行情。铺子是老爷抵给我们夫人的,自然是得按照市价的一半去折银子。可是如今夫人为公中的花费用去了不少银子,手里头实在没钱,所以只能再用三成的市价去折成银子给三小姐备嫁,夫人说取个整,这才给了一千两,这事老爷是同意的。”
这么一来,原本一间值得三千两的铺子,折了一半,又砍了七成,变成了四百五十两。
左右铺子抵给她阮流筝也是暂时的,只要目前从她口袋里掏得出银子就行了。
徐氏想着陆正丰都没有意见,一千两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贴补,在面子上多少也能看得过去,便也不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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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阮家人对这门亲事不情愿,所以就连面子功夫都没做齐。
邱氏随便遣了个下人过来通知徐氏,择了后日派人来接陆之妍。
陆之妍激动地睡不着觉,将自己绣的歪七扭八的喜帕拿出来看了又看。
心里揣着明天起她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贵妇的期望,以及盘算着徐氏能从阮流筝手里要来多少银子贴给自己,睁眼到天明。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发现有些不对。
怎么家里还没有挂起红幡,也没点上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