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
这几日但凡方青黛回来,不论在陆霄练房中照料的人是徐叔还是程墨,都会知趣地自觉退出去,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
程墨走时特意关紧了门,将外面准备晚餐的盘碟碰撞声隔绝。方青黛坐在床边,轻轻执起陆霄练的手,顿时又红了眼眶。
“阿霄,”她轻唤,“我想你了。”
“从前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你却还是会说想念我。现在我终于懂了,就算每分每秒都陪在你身边,你的眼睛不看我,也不与我说话,我也会想你。”
“阿霄,你听得见吗……”
她自顾地说着,全没看见陆霄练正眯着双眼盯着她瞧,唇角眉梢浮上一抹喜色。方青黛下意识两手捧起对方扎着吊瓶、泛着青紫的手背端详了半晌,愁道:
“一天要滴好几瓶,也不知道疼不疼。”
她说着眼眶一热又要哭,陆霄练当即不敢再装睡,反手握紧了葇荑,忙唤她道:
“青黛。”
方青黛先是一怔,而后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庞。直至指尖触及他温暖的体温,才恍然喜极而泣。
“你吓到我了!”
她不由分说扑到陆霄练怀里,紧紧抱住他,任泪水漫过香腮,湿了他的衣领。
陆霄练腹部的伤口被她撞得生疼,可纵使如此,他也根本舍不得将方青黛推开,便就这样拥紧了她。
“老头子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样的祸害死不了。”
他不擅长安慰人,于是这句话说完,方青黛竟哭得更伤心。她抽噎着支起身,一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蹙眉道:
“我不管你是好人还是祸害,以后都不能再这么胡来。受伤了不去医院,非要去学堂接我做什么呢?”
陆霄练替她揩去泪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