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钟震淮的打算,楚离月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她凤目微微一眯:“见人的事情都是小事。不过不管发生什么,婚宴都是要举行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坚定,显然是在告诉钟震淮,她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摆布。哪怕是钟恺钦这个身份地位高高在上的上议员,也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影响。
她可以看在江毓姝的面子上接受钟震淮,也可以理解钟震淮心中的感受,甚至对于钟震淮显然并非作伪的感情有所触动,可是却不会为此而委屈清辉。
钟震淮哀叹一声,心中百味杂陈。
女儿找回来了,可是女儿心中最重要的人却不是他这个爸爸,而是另外一个臭男人!
他一方面对女儿的品行十分满意,自己双手奉上钟家她都不曾动容,根本没有一丝动摇,为此钟震淮心中升起一种隐隐的自豪感,深感这才是他和江江的女儿;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头痛不已,软的硬的,示弱、威势和利诱,全都不管用,女儿的倔强和他年轻时候也是如出一辙。
不管钟震淮如何纠结,楚离月和清辉却都是十分从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已经无人能够分开。
钟震淮眉宇之间带着无奈,返回了钟家。
清辉坐在楚离月的房间里,看着钟震淮回去之后就开始和钟恺钦谈话。
他们讨论的焦点一个是楚离月对钟家的认可程度,另一个就是清辉的来历问题。
听完这父子俩的对话,清辉的薄唇微微勾起:【这个爸爸似乎还行。】
钟恺钦是看上了楚离月和清辉的强大实力,可是钟震淮却是真的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为女儿的幸福考虑,这样看来也不枉离月对他心软一回。
第二天早上,钟震淮果然派了人来接楚离月和清辉两人,司机是一个充满了军人气息的汉子,沉默而坚硬,开着低调而奢华的黑色汽车,把他们送到了位于京城中心地带的钟家老宅。
应该是钟恺钦或者钟震淮提前警告过,钟家长房的男女老少望向楚离月和清辉的目光虽然充满了好奇,甚至还有人目光中露出掩饰不住的嫉妒和厌恶,可是却都没有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动,就连说一句酸溜溜的话,都会被钟震淮用凛冽的目光警告。
钟震淮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推迟婚宴,等到对清辉了解之后,再以钟家的名义举办。
当然,结果还是被楚离月客气地拒绝了。
钟震淮无奈,只能在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问道:“既然如此,有什么爸爸能帮你做的?”
楚离月看着他一笑:“还真的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钟震淮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