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张洪还能怎么说。
他只得仓促跪下，一遍遍痛喊：“微臣冤枉！陛下万不可相信旁人挑唆啊！臣之心日月可鉴！”
昌运帝已然认定这件事，他冷哼一声，极其失望，“你家下人已经全部交代，竟还敢狡辩！朝廷怎会养出你这种……这种！”
话到此，他勉强压下火气，做出最后的审判：“户部侍郎张洪，为臣不敬，蓄意损害龙体，孤现将他贬为庶民，以儆效尤！”
这番话犹如一道雷，劈得张洪浑身发软，耳边响起阵阵轰鸣。
他有种身处梦境的错觉，根本不敢置信。
张洪错愕到，连为何有那句‘蓄意损害龙体’，都没来得及深究。
偏这个时候，天师一直在旁边对他使眼色，似乎要他注意什么。
或者说，从他到这里开始，天师就在对他使眼色，只是自己现下才注意到。
也是在此刻对方的暗示下，他才想到，凭什么只罚他一人？
明明事情是他们一起做的！
想着，他爬上前一步，不甘又恶狠狠道：“陛下！就算要罚，也该连这个歪道一起罚！罪臣不服啊！！”
既然陛下不听他解释，既然他张家注定要完了。
他又何必再替天师遮掩？！
还想让自己独自承担，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哦？”昌运帝面色一凝，胸膛的火气窜涌，他口吻更冰冷道：“怎么？这里面还有天师的事…”
他已然忘了深究孩童去向，一心只有自己受损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