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头半坐在干草上，闻言淡淡看向赫连穆，他正欲说话却突然猛咳嗽。
“咳咳！咳！”
喘息变得剧烈，嗓音像卡了沙，口中还不断有飞沫喷出。
而那无形的飞沫，正正朝对面赫连穆喷去，他如临大敌慌忙避开。
一时间什么仪态稳重都顾不得了。
见状，赫连穆还没怪罪什么，陈师爷怒不可遏，“大胆！竟敢对二殿下如此失礼，你家里几口人啊你！”
他真的很想问，家里是没人了吗敢这么嚣张。
老头丝毫没被震慑到，他只是理了理身上破烂的衣裳，不紧不慢弯腰赔罪。
含糊道：“皇子殿下恕罪，草民叫这病痛折磨得人不像人，实在难以忍受，是不得已冲撞了殿下的。”
“不过这里病气太重，像这种事常常都有，殿下金贵身躯，真是不该跟我们这些患病贱民靠近，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他这一番话，听着倒成了赫连穆的罪过，怪对方不该到此添乱。
赫连穆右手攥拳挡住口鼻，到底没同这些病人多计较，他摆手示意师爷无妨。
之后，他让白发老头好生修养，便转身打算去别处看看。
然而赫连穆转身之际，就听见老者不轻不重冷哼了声，似乎有什么不满。
惹得他心生困惑。
远处，赫连思隔着白色薄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同样在心头嘀咕了句：【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