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叶贱贱的也没兴趣?”
“谁是叶贱贱?”装傻充愣她真是一流。
我站起身,捡起所有文件袋,转身就要往门口走,要装大家一起装,谁怕谁。
“等等。”不出我所料,她喊住我。
我转身看着她,扬起手中的文件袋。
果然,她把可乐瓶用力掷在茶几上,对我喊:“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呢?你确定你懂法律?我看你连常识都没有。对当事人要尊重,你晓得啵?”
我走回,将袋子悉数放在桌子上,提醒她:“小心你的脚。”
“小气鬼。”她充满警惕地瞪了我一眼,才拆开那些纸袋子。动作很缓慢,像在拆定时炸弹。一个小亏都吃不得,想必十分缺乏安全感。想想我15岁的时候,其实和她又有多少区别呢?只不过是现在的她看上去与全世界为敌,而那时候的我,是在心里默默与全世界为敌罢了。
就此而言,我对她的怪异行为并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我注意到她拿着文件袋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或许聪明的她早就猜到里面会是些什么。为了给她一点空间,我只好没事找事做,起身替方律师收拾办公桌去。
谁知道我才走到办公桌前,一堆书还没摆放整齐,就听到身后发出一声无与伦比的尖叫,我转身,看到被洛丢丢撒得一地的照片和资料,还有整个上半身趴在那个长条的玻璃茶几上的她,像一只刚被鲨鱼咬了一大口的扁扁的八爪鱼。
我任她去。
我转身收拾好桌子,走回去弯腰收拾好被她扔得一地的东西,把它们重新塞回文件袋,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耐心地等她开口说话。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她一直趴在那里装死,一动不动。
我伸出手推了推她,纵使我有十二万分的耐心也甘拜下风。
“我死了,别救我。”她气若游丝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