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他很开心地说,“再晚我们都等你!”
“祝你生日快乐!”我用空空的奶昔杯和他的杯子相碰,他看着我,表情严肃地卖关子:“一定要来,有惊喜噢。”
我抱歉地说:“你就别惊喜了,我还没买生日礼物给你呢,你看我连上街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回头补上了。”
“不用啊。”他说,“你的惊喜就是我的惊喜!”
我正在琢磨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他又说道:“你干吗老要加班啊,你跟的那个律师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正人君子啊?”
真不知道他整天担的都是哪门子心。
“多穿点。”我提醒他,“天很冷的。”
他嘿嘿地笑:“没事啊,我见你就热血沸腾。”
他一开自以为幽默的玩笑,气氛就不算融洽,我就只能闭嘴。
告别肖哲后,我拎着一袋热乎乎的麦当劳回到方律师位于12楼的办公室,眼前的情景却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只见洛丢丢骑在窗户上,俯下身子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窗框。牙关紧咬,面色狰狞。看来一场“跳楼自杀”的好戏码正在上演。
吴媚媚和方律师都站在离她约三米远的地方,吴媚媚正在低三下四地求她:“丢丢,你先下来,你下来妈妈什么都答应你。”
我注意到洛丢丢的眼角迅速地闪过一阵狡猾的光,但她依然万分悲痛地用朗诵一样的口吻大声喊道:“你不要管我了,我死了,你不就什么都不用烦了!”
我毫不怀疑她在演戏,因为当我进去的时候,她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我手上的麦当劳纸袋上长达五秒。试想想,一个连生命都准备放弃的人,怎么可能还记得肚子的需求?更何况,真正的自杀我又不是没见过,当于安朵用小刀片一下一下划自己的手臂时,脸上表情哪有她这么丰富多彩。
当你是真正的无所谓,唯一的表情只能是冷静。
“小心掉下去。”我把麦当劳放茶几上,提醒她,“先吃吧,吃饱了再跳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