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杜二人商量好了如何安排人手,要做好了什么准备之后,打算动身准备之际,这时突然一个衙役闯了进来,吓了二人一跳。
杜甫呵斥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李大人有事情密谈,不许任何人进来!”
衙役道:“杜大人,是这样的,有两个富户看到了告示,过来商议卖粮的事情。”
这倒是让两人有些诧异,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衙役继续问道:“大人要不要见他们?要是大人觉得天色太晚了,小人这就让他们先回去,让他们明天再来?”
杜甫摇了摇头,“这么做是会寒了人家的心的,你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两个富户见到了杜甫后说出了他们想要卖粮的想法,“大人,我们不是为了朝廷的钱财才来卖粮的,而是不忍饥民遍野,看不下去了……只要您给我们市价的米钱,我们愿意拿出两石的粮食来暂时解决大人您的燃眉之急。”
衙役有些不快地说道:“你们二位见到告示之后,为什么不早点来呢?这么晚了我们去拿粮拿钱也不方便啊。”
两个富户对视了一眼,然后苦笑了一下说道:“大人,我们是故意晚上来的,这样不会被其他人看见。”
听到这句话,李白来了兴趣,“这就有意思了,帮助皇上和朝廷解决饥荒的问题,这又不是丢人的事情,怎么还怕人看见呢?”
杜甫也道:“是啊,你们要是白天来,我还能让人敲锣打鼓地把动静弄得大一些,这样你们也就等于给了其它的富户一个表率啊。”
富户听到了连忙摆了摆手,“不能啊大人,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是您这么做了,那么粮食我也不卖了。”
“这是为何?”杜甫不解地问。
“唉,一言难尽啊,这十里八乡的富户,都是想趁着天灾人祸地发一笔国难财,不怕大人知道,晌午看到告示之后,我们就被聚集起来商议此事了,他们要求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能把自己的粮食拿出来卖,不然就会遭到其他人的排斥,今后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另一个富户解释道。
“可笑,你们自己的粮食,要吃要卖,甚至丢到街上去关他们什么事情?”李白听后有些愤愤不平,“这帮人自己囤积居奇,昧着良心赚钱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管得了别人的善举呢?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富户之间其实关系都不错,谁家里遭了灾了也是会相互帮衬的,要是不合群的话就会遭到排挤,以后遇到了什么难事就没有人接济了,所以我们二人不敢呐。”
杜甫听后也很生气,“这是什么道理,你们既然能一起组织起来商议此事,那为何就不能一同应对国难呢?要是朝廷输了,仗打败了,存着再多的钱粮又有什么用?不都成了叛军的东西了吗?怎么这么糊涂呢?”
“大人,他们不会像你们这样,想得如此通透的。”富户摇了摇头,“火烧不到自己,是不会感觉到烫的,我们农户能想的事情十分有限,所以看得到眼前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