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李青棠看着花猪婆的离去的背影,这春家班与李家的铺子租赁契约早已到期,却还能依旧霸占着屋子六个月,欠着六个月的房租不给,估计与李家关系匪浅。
想不到她李青棠接手的戏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催债。
“哥,你知道春家班与我们家的关系吗?”李青棠问道。
“春家班的刘老板和爹以前认识,刘老板以前也是个玉面小生,昆山县的红人儿,爹年轻的时候经常听他的戏,后来刘老板就自己建了一个戏班,那时候我们家还没被分出去,他就请爹帮忙租下了这个店铺,祖父在的时候倒是年年按照缴纳租金,后来祖父去世之后,这租金就常常拖欠。”李柏舟说道。
“家里没来催缴过?”李青棠问道。
“催过,前些日子还派管家来催过,春家班说银钱困难,过些时日再给。”李柏舟回答。
银钱困难,这明显就是个托词,管家看不出来吗,那花猪婆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发钗,手上的戒指,处处出彰显出生活滋润,手里有钱啊。
“那爹呢,怎么说?”那李郁应该着急催吧,他修园子要花钱呢。
“爹说若是穷,就暂缓些日子,戏班的日子也不好过。”李柏舟解释道。
李青棠无语看了看天,李郁是真的太好说话,戏班是不好过,怪不得管家催不动,老板都不急,员工急个屁啊。
这催债要钱,欠钱的是大爷,催债的心越软,这债就越催不动,时间长了,就成了烂账,再也收不回来。
如果只是一笔固定金额还好,至少有个准确的数字,账上有个谱。
可是这租金不一样,月月欠账,月月挂账,就像滚雪球似的,收益的缺口越来越大。
如果算上借贷利息,这一来一去可损失了不少银钱。
而且这租金金额越来越高,李家担的风险越来越大,保不准哪天人家卷铺盖跑路嗝屁了。
这古代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找一个人也是,人跑了,天南海北的往哪里寻。
还好自己一早就打算收了店铺给李家戏班用,要是按照他爹,这房子估计还得白白给人家再用好些日子。
“这春家班在昆山混得怎么样?经营的怎样?”李青棠问道,别是个小戏班子,说散就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