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则,身体出界着地的才是输的一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她她……她押对了!!!“阿芜!”唐淼忽然惊呼。因为太过激动,阿芜昏过去了。唐淼顾不得再心痛自己的零花钱,一个箭步上前捞住了阿芜向后仰倒的身体。几刻钟后。阿芜悠悠转醒,唐淼和虞秋秋都一副笑看着她的模样。阿芜:“……”尴尬。苍天啊,开个裂缝让她钻进去吧。她默默地坐了起来,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脚趾却疯狂抠地。呜呜呜呜呜,因为赢了点钱就晕过去,实在是太丢人了。不过——阿芜忽地想起了什么,开始在自己身上四处翻找。她的押注凭证呢?!身上所有口袋都翻遍了,她都没有找到那张纸。她不停回忆,她记得当时那张纸……是了,她当时是握在手里的!难道是她晕倒之后掉在什么地方了?呜呜呜呜呜,这等乐极生悲的事情居然也让她给碰上了。阿芜的心彻底慌了。正当她打算沿路回去找的时候,虞秋秋掏出了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你在找这个么?”阿芜眼前一亮。是她的押注凭证!她赶忙接了过来,原来是虞小姐替她替她保管了,虚惊一场,阿芜连声道谢:“谢谢、谢谢……”之后,唐淼和虞秋秋一块陪着阿芜去将银子给兑了出来。回程路上,阿芜紧攥着手里的一袋碎银子,还有一张千两的银票,那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那二两银子,居然足足翻了五百多倍!突然有了这么多银子,她感觉自己都快不会走路了,脚都在发飘。她默默地盘算着,除却赎身银还有还给世子爷给她买衣裳的钱,剩下的银子她还能置办一个小房子。呜呜呜呜呜,这也太幸福了吧!“真的有神明听到了我的祈愿!”阿芜抓着虞秋秋的手又蹦又跳,激动得不行。虞秋秋唇角微微勾了勾,那当然了,她两只耳朵都听着呢。“什么神明什么祈愿啊?”唐淼探过头来好奇问道。阿芜:“就是今天上午的时候,虞小姐跟我说愿望要说出来才会有神明听见,然后我就说了想要在今年拥有一大笔银子,结果……”她上午许的愿望,下午就成真了。她可真是太幸运了!“这么灵?”唐淼惊诧过后若有所思。她许的愿望从来就没有成真过,难道……是她因为许愿的方式不对?是夜,唐淼沐浴焚香,还准备了不少贡品,然后在月光下虔诚说出了自己的愿望,然后满怀希望地睡去。然而,第二天醒来却是无事发生。唐淼:“……”终究是错付了。……平复了一晚上的激动心情后,阿芜揣着银子去找了周崇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看着前面的两堆银子,周崇柯满目惊诧。不是,阿芜哪来的这些银子,虞秋秋和唐淼两个昨天带她去打劫了?还有——“这什么意思?”周崇柯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阿芜沉浸于畅享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完全没有察觉出周崇柯神色中的忐忑,她高兴地朝桌上指了指:“这堆是还给世子爷给奴婢买衣裳的钱,另外一堆是奴婢的赎身钱。”轰隆隆——晴天霹雳!!!周崇柯唇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阿芜这般兴高采烈的样子,他挽留的话,到底还是哽塞在了喉中。他忽地站了起来:“我有事先出去一躺!”“啊?”“哦。”没有即刻拿到卖身契,阿芜略微有点小失落,但是……没关系,她等等就是了,世子爷人那么好,应该不会不放人吧?几刻钟后,周崇柯杀到了褚府。面前之人来势汹汹,虞秋秋微微叹了口气。如果眼刀能化作实质,她这会儿大抵已经被扎成筛子了。周崇柯额上青筋直跳,质问道:“你昨天到底带她去做什么了?”虞秋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掀眸似笑非笑看向他:“你是以什么立场在问这话呢?”“我——”周崇柯语塞,急得忽然涨红了脸,明明心中道理万千,可这会儿不知怎的,却是剪不清理还乱,一句理直气壮的也找不出来。虞秋秋看了只觉好气又好笑,她还是头一回见周崇柯这幅模样。可见,是当真乱了阵脚。虞秋秋轻笑调侃:“你让我照顾她,我这不是照顾得挺好么?”周崇柯瞪眼,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你说什么?”是,她照顾得好,她照顾得可太好了!短短一天的功夫,人就要从他宣平侯府飞走了!虞秋秋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慢条斯理且优雅地用帕子擦了擦嘴。两人同处一方天地,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一个气得跳脚,一个悠然自得。她说话是从来不说第二遍的,再者,她有自己的检验标准。“你就说她高不高兴吧。”虞秋秋道。周崇柯:“……”……某位破防的周姓人士离开后,虞秋秋收到了宁王府之人前来传的口信。绿枝听了之后很是惊奇:“这长乐郡主怎么会突然要见您?”她家小姐从前和长乐郡主也没什么往来啊。虞秋秋轻笑。还能为什么,八成是又不长脑子,让人给当枪使了呗。“您要去么?”绿枝询问道。说起来这长乐郡主也太不讲究了,两人又不熟,她家小姐好歹是宰相之女,这哪有约人见面连帖子也不下一个,就派人来传了句话,瞧着好像也不是很重视的样子。虞秋秋指尖轻扣:“去,怎么不去?”长乐也算是她的老相识了,这老朋友误入歧途,她当然要去关照关照。翌日,会仙楼。长乐从马车上下来,派头十足,整个人更是穿戴得珠光宝气。她一步一步提着裙摆上台阶,目光坚定。她也是前几日才从褚瑶口中得知,原来,褚大人的第一选择竟是她。长乐咬了咬牙。哼!夺夫之仇不共戴天!她今天必给虞秋秋一个下马威不可,识相的最好是自己让位,否则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开场的气势很重要。到了地方,长乐一脚将门踢开,然后大喝一声:“虞秋秋!”铺垫完毕,长乐自信迈步进门,然后——她的腿就软了。她不可置信地指着坐在窗台上且一脸视死如归的虞秋秋,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在那做什么?”这可是五楼,虞秋秋坐在那窗上,连扶都不扶一下,长乐光是看着就觉得心脏病快要犯了。“有话好好说,你你你……你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