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厉珩看了一眼飘在上空,有些呆滞的安宁侯夫人,没有再说难听的话,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去拍了拍安宁侯的肩膀,叹息着道:“节哀。”
他对安宁侯的感官很复杂。
他对不起很多人,可唯独没有对不起安宁侯夫人和元苒。
对元苒来说,他是个天下难得的好父亲,可对他的汀汀来说,就是个极其不负责任和懦弱的父亲。
若是可以,他宁愿虞汀汀不是他的女儿,但不要受到来自父母的伤害。
虞厉珩抱着虞汀汀走了。
跟着安宁侯夫人一起过来,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呆了的元鸠才回过神来,跑进屋里,大声哭着道:“呜呜呜……”
“我错了,我不应该跟娘抱怨虞汀汀回来了,也不应该偷偷把娘放出来的。”
如果不是他偷偷把娘放了出来,娘就不会杀虞汀汀,爹也不会杀了娘。
都怪他,明知道娘厌恶极了虞汀汀,还跟娘说虞汀汀的消息。
元苒也走了过来,眼里无声地流着眼泪。
她在安宁侯的剑刺中安宁侯夫人的时候就想哭了,但她不敢发出声音。
因为她知道,此时的爹爹才是最难过的。
在爹爹、娘亲和丰和道长三人的故事里,爹爹才是最无辜,最倒霉的那一个。
也是最善良的那一个,她这样的身份,爹爹待她依旧跟过去一样,反而比过去还更加细心和体贴入微。
安宁侯夫人的葬礼,办得十分低调,对外说的是她病死了。
虽然低调,但该有的都有,蔡家的人象征性的来了几个,安宁侯府如今没落了,元鸠看着又不聪明,还得罪了平王府,瞧着以后是没有恢复过去荣光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