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消失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
女孩如往常那般端着早饭推开门,屋内却空无一人。
桌上放着两锭银子。
她下意识去看少年平时放剑的地方,发现空空如也时,心房像只被扎破的气球,骤然衰瘪下去。
“爹爹。”她带着哭腔不解地问:“影哥哥走了吗?他明明答应今天陪我去摘辛夷花做香囊的。”
大夫带着药香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哄骗安慰,只说:“他不属于这里,自然是要走的。”
“可是、可是他都没有跟我说再见,我还没送他分别的礼物。”
“有缘自会再见,若是无缘,又何必让身外物成为羁绊。”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
其实她送过影哥哥很多东西。
一只她编了很久的竹蜻蜓,一块她在山溪里捡到的黑白相间鹅卵石,还有她第一次尝试绣的绢帕……
他只带走了自己的剑。
傍晚她勉强收拾好心情去喂小斑鸠,却又一次发现空荡荡的巢穴。
女孩没有再掉眼泪。
只是对着那个他们亲手搭起来的小窝发了很久的呆。
她第一次明白,鸟本是属于天空的。
就像那个孤鹤般的少年也不会为她停留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