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蔺修竹执行完任务回到房间,斑鸠飞来落在他胳臂上,脖子上依然系着一圈红线。
他将红线解下来,却发现藏在羽毛里的那截线上卷着一个小纸条,最外层还用饭粒粘了起来。
蔺修竹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地名和口令。
他这段时间天天在外跑,看多了舆图。这是瑨国边境的一个县城,离公主原本的国家并不远,于是他很快明白过来,这便是人质所在之处以及接头密语。
蔺修竹记下后,将纸条扔进油灯里燃尽。
窜起的火光里,男人眼中晕开了然的笑意。
他戳戳斑鸠的小脑袋,“看来还记得昨晚的事?”
都不敢见他了。
“咕咕。”斑鸠转着小脑袋一个劲躲,像只缩头乌龟。
“没良心的家伙。”男人冷哼一声。
亏他昨晚离开没一会儿,又半路折回去给人盖被子。
这该死的绅士风度。
……
蔺修竹没再来,尤桑松一口气。
她本担心传纸条讲不清楚,一开始才想要当面说,看来蔺修竹是理解了她的意思。
短时间内,她都不想再见他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风平浪静,冷王大概头痛于“侍从”的忽冷忽热,也厌倦了跟她逢场作戏,找尤桑的时间逐渐变少,她乐得轻松。
这会儿她倒没那么担心冷王和公主会很快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