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侍卫接到信号姗姗来迟,打斗已经结束。
蔺修竹将被他彻底劈晕的人交给他们,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王妃被刺客打晕,肩上受了点轻伤,你们拨一队人出来,立即护送王妃回去医治。”
“那女子和剩余一刺客向西边逃窜了,其他人跟我分头追捕。”
侍卫们各自领命而去,眨眼原地就只剩两人。
蔺修竹又道:“你们先去,我将客栈再搜查一遍,随后就来。”
两人不疑有他,也朝西南向的小路开始搜寻。
他望着两人背影消失,转身进入客栈,穿过大堂,来到后院的马厩。
今夜的月不如昨夜圆,却因夜空少云,比昨夜更亮。
尤桑将过于宽大的衣袖卷好扎紧,长发也用缎带高高束起,正哼着小曲给马匹喂草料。
听见身后脚步声,她转过来,下半张脸蒙着白色纱巾,银辉流转其上,衬得眉目分外清丽。
笼罩在头顶的死亡阴霾散去,心情霎时开阔明朗,她看死对头都变得顺眼起来,甚至有了些开玩笑的兴致。
一双柳叶眼轻轻弯起,“我们现在看起来都不太像好人。”
大半夜穿着利落蒙着面巾,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杀人越货。
蔺修竹眉梢微挑,戏谑道:“黑白双煞?江洋大盗?”
尤桑噗嗤一笑,将手中一根马鞭丢过去,飞身上马,轻盈如燕。
坐稳后,她低眸回望,半真半假道:“那依我们的性格,很快就该分赃不均窝里讧了。”
蔺修竹抬手接住马鞭,行云流水地骑上另一匹马。
不知尤桑哪个词愉悦到了他,男人喉咙里溢出低醇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