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夏晓星出来了。
“怎么样?”尤桑看着她脸上泛红的巴掌印,“还疼吗?”
夏晓星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笑置之,“没关系,这不算什么。”
尤桑却没有因为这句话变轻松。
如果被扇巴掌都不算什么,只能说明这个人经历过更难堪的事。
夏晓星没有要倾诉的意思,她也不会擅自去揭人伤疤。
不过尤桑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今晚你不该贸然出来帮我的,你想过要是我真的晕了或者蔺修竹没来,你会面临什么吗?”
夏晓星沉默片刻,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我其实也没那么高尚,我帮你,是因为你也帮过我。”
“你不知道,那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看着尤桑,目光认真,“你的琴声帮了我,让我觉得,虽然这世上一切都糟透了,但还是会有让我能坚持下去的理由。”
夏晓星问:“所以,你又为什么会弹那首曲子呢?”
尤桑和她对视良久,眸中仿佛翻涌着无声波澜,最后又挣扎着沉进海底化为暗涌。
“因为我曾经独自弹过很多遍。”
尤桑说,唇边轻轻绽开一朵笑花。
夏晓星却有种错觉,那美丽的花下是扎手的荆棘,是不见天日的泥。
“因为,你也和我很像。”
*
尤桑检查完出来的时候,门外两个人正聊天。
蔺修竹那厮笑吟吟的,貌似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