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是单向玻璃,他们看不见车内的情况,唯有静观其变。
面包车在厂房外停下那刻,暗中数双眼睛一眨不眨锁定它,纷纷屏住了呼吸。
驾驶座的门打开,蔺昊泽从车上大摇大摆下来。
可能是太自信,毫无防备,也没有带着人质一起下车。
若此刻有狙击手在,不得已时,将其一枪毙命会是最安全的方法。
但事发突然,他们并没有准备,身上只有手枪,距离也不算近。
直接开枪风险很大,如果没有一击命中,他一怒之下要跟他们同归于尽,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不能赌也不敢赌。
此时门内两边各潜伏着一名警察,在蔺昊泽迈进门内的一刹那趁其不备将人拿下,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小队长在耳麦内悄声提示那两位警员:“做好准备。”
蔺昊泽的手碰上了生锈的钢铁门。
“三。”
门轴一点点转动,发出尖锐难听的吱嘎声。
“二。”
大门完全被拉开,小队长通过望远镜紧紧盯住他抬起的脚,心被高高提起。
最后那个“一”正要脱口而出,就随着蔺昊泽踩下的脚步来了个急刹,心蓦地下坠——
蔺昊泽没继续往前走。
他在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