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经验吗?”尤桑破涕为笑,明亮月光让晕粉的脸无所遁形,像极了怀中那捧鲜妍娇嫩的风信子,“说起好话一套套的。”
“真没有。”蔺修竹表情分外诚恳,“非要说个缘由,可能是对着你会无师自通。”
不得了了。
对上他那双好看得过分的眼睛,尤桑想,再这么下去她心脏要超负荷了。
得缓一缓。
她悄悄朝左右张望了下,后知后觉生出些紧张。
怪不得说爱情会使人丧失理智,他们现在简直胆大包天。
这个点虽然小区里没什么人溜达,但也难保不会突然出现几个晚归的年轻人。
万一被认出来甚至拍到,估计能上娱乐新闻年度头条,热搜至少挂三天。
尤桑只犹豫了一秒,就小声道:“我们站在这也太危险了,你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
说完就见蔺修竹眸光深了深,像一个缓慢转动的漩涡在吸人。
他牵着她的手把人带到旁边一棵刺槐树的荫蔽下,低哑的声音里蔫着点儿坏,眼尾翘了翘:“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更危险?”
尤桑脸上的红晕一直漫到下颌。
她当然知道这话容易引人遐想,更何况她还亲耳听到过他心里的遐想。
但是他拖着病体跑过来,她也不忍心把人赶走住酒店。
梗了梗脖子,撑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做客而已,我相信蔺老师的绅士品格。”
话是这么说,那不断抖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她赧然的内里。
蔺修竹忍俊不禁,伸手覆上她的脑袋揉了揉,比揉三三还要轻柔几分。